“但現場至少有七八十人的襟花,是搶奪自別的代行者。這個數字比我預想地還要高。”
撇開搗亂的蘇靈,燭九陰繼續說。
詹躍進說道:“原則上講,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嘛。”
“你怎麼也說這種話,這是明槍暗箭的問題麼?兩年前的閻浮會出現在這種問題麼?”
“九哥,誰也回不去兩年前。”
“……那我也不該回來?”
詹躍進一時無言。
趙劍中橫了燭九陰一眼:“你這次回來的要求十有八九我都答應了你,你非要在小安的靈前說這種話麼?”
燭九陰搖搖頭:“我沒意思爭,之前和您說的那些只是看不慣,您喜歡就改,不喜歡就算了。但小安的死,我一定要一個說法。”
幾個人都不再說話,轉而看向桌上一個充斥金色溶液的罐子。
罐子中是半隻頭顱,粉色的腦組織清晰可見,一隻花白的辮子死蛇一樣盤在罐子底下。半張蒼老癲狂的面孔在翻湧的氣泡中猙獰地笑,雙眼死死盯著幾人。
恨別離。
————————————————
荒丘綠蔭,黃土路交錯連綿山脈,山頭上紛飛的紙錢落向大地,眼見棺槨下葬,立碑合土,數百人的龐大隊伍默然無語。
燭九陰最後灑了幾瓶滿是英文的洋酒到墳前,默然回到佇列中,與趙,蘇,詹並列。
“我知道各位很多人,從來沒見過這位倮主,更談不上悲悼。只是有些場面總要做,人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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