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穆恆畢竟年紀小臉皮薄，又心中有愧，他怯怯地喊了聲“鹿哥”，膝蓋一軟，幾乎要跪在鹿一鳴腳下。

鄧娉婷突然伸出一條腿橫在他身前，攔住了這個動作：“你沒錯，不需要道歉。”

“你喜歡他嗎？”鹿一鳴終於抬起眼皮，他沒有看穆恆，只對著鄧娉婷問了這麼一句。

“喜歡呀，穆恆的雞兒和臉一樣漂亮，誰不喜歡？”鄧娉婷輕佻地咯咯嬌笑。

鹿一鳴的眼皮又垂了下來，暖黃的光鍍在他身上，他的臉上仍然是凜冽的平靜。

“你說過的，只要我和你在一起，我想怎樣都可以。”又是一陣沉默，鄧娉婷按捺不住，惡聲惡氣道。

“沒錯，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你的忠誠。”鹿一鳴抬眼與她對視，“愛與忠誠，本來就是兩件事。”

這倒是個意料之外的答案，鄧娉婷覺得有點意思：“這麼說來，我們是開放式關係？”

“你愛我嗎？”鹿一鳴直視她的眼睛，並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自然是愛的。”鄧娉婷脫口而出。

“我們彼此相愛，那就夠了。”鹿一鳴站起身，揉了揉久坐後發酸的肩膀，“晚餐吃什麼？”

“我說的愛，和你的愛可能不太一樣。”鄧娉婷執著於所謂“愛”的問題，她並不想轉移話題。

“愛有很多種，只要你認為你愛我，那我就接受，至於我的愛，我自己確認就好。”

“你沒有生氣？”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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