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色變得莫名，許久之後一揮手，

“097，你幫我新建一個文件，題目就叫楚瑜欠楚瓊的人情。”

“第一，楚瑜的金手指097乃是楚瓊隨手贈與，七歲測試靈根那天……”

楚瑜懶得去記大陸紀年，索性就以自己的年齡作為時間線。

“第二，楚瑜將入第一宗門青雲宗，乃是楚瓊……”

記下這些之後，楚瑜便心無旁騖，準備繼續研究符篆去了，這時097卻出聲道，

“宿主，你為何記下這些？”

楚瑜心情還不錯，倒也不吝嗇為它解釋，

“097你不過是一個人工智慧，所以你不懂，人性是很卑劣的，哪怕是個德行經過大眾驗證的君子，他的心中，也會有惡念存在的。”

“但君子與小人的區別，就在於君子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惡念，不會將它付諸實踐，沒有做過的事，便不算罪不算過，我自問自己不算是君子，甚至算不上是一個好人。而人的本性裡，就有趨利避害的成分，我擔心時間久了，我會漸漸只記住仇，不記恩。”

“也就是所謂升米恩鬥米仇的悲劇，索性就用白紙黑字記下來，再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可靠的，若是有朝一日，我心性變了，將這本文件翻出來，看一看，我也能找回點初心。”

楚瑜相信這一刻的自己，會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但她自己卻不能保證將來的事。

誰知道什麼時候，她心性變了呢？

索性就在一開始，別給自己第2種選擇，這是一種約束，但也意味著底線，告訴她自己，別去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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