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裴宴還是氣得不行,繼續和鬱棠抱怨張英:“他也是老江湖了,既然不能完全退下來,就好好的給身邊的人安排個前程,如果不能,就完全退下去,不問世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家能站在巔峰上永遠都不下來?讀史書的時候一個比一個明白,論到自己的時候,就一個比一個不甘心,一個比一個覺得自己會是例外。從前京城最厲害的可是徐家。張家是怎麼上去的?還不是踏著徐家上去的。人徐家有沒有說要想辦法把張家拉下馬?這誰是第一,誰是第二,原本就是兜兜轉轉的,應該是想辦法在第一梯隊站著,而不是總想著拿第一。”
鬱棠安靜地聽著,在心裡慢慢地琢磨著。越琢磨越覺得裴宴的話有道理。
想進入不容易,想退出來也不容易。
正是應了那句“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可見豪門世家也各有各的不易。
而裴宴也就只是在鬱棠面前嘀咕幾句,平時一副高冷的面孔,讓陳先生看了心中發寒,有很多話想問裴宴卻又不敢問,讓裴宴一下子閒了起來。
這人一閒,不免就想東想西。好在裴宴早有準備,每天和鬱棠在船艙裡“看書”、“作畫”,逍遙快活似神仙,把個害臊的鬱棠弄得乾脆破罐子破摔,掩耳盜鈴般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見到二太太的時候強作鎮定,還能和二太太討論起既然二老爺派了人去聊城接她們,裴宴和鬱棠等人要不要在聊城多留停幾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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