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清醒一點——”

一聲低吼，洛希一把將蘇林壓在了身下。

他嘴唇微顫，帶著一絲自己也未曾察覺的痛楚，死死凝視著蘇林。

“你最好看清楚我是誰！”

“你是洛希，”蘇林好像完全不曾因為洛希的極度激動而產生絲毫的退縮，他微微仰起頭，就那樣毫無戒心地與洛希對視著，他確實哭過了，眼眶微微發紅，目光也格外溼潤。

蘇林抬起手，撫上了洛希的臉頰。

“我知道你是誰，是洛希，是賀子森，也是梅迪瑟斯……是我的學長。”

青年的指尖沿著洛希的臉頰緩緩下滑，最後勾住了洛希的脖子。

只用了非常小的一點力氣，他便將洛希拉了下來。

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到彷彿可以抵住彼此的鼻尖，洛希在蘇林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

一張混合著無措，驚詫，緊張，以及……以及逐漸沉淪的臉。

彷彿有電流沿著脊椎不斷刺向他的四肢，洛希深吸了一口氣，他很清楚，自己已經快要失去控制了。如果他現在正處於心靈輻射帶來的幻覺攻擊的話，那麼他的冷靜，他的理智，已經全部被這個過於美好的幻境擊碎。

他輸了。

“如果我不是……”

“學長。”蘇林眼底的潮意未退，卻在此時忽然衝著洛希笑了起來。

那是洛希從未見過的笑容。

溫柔，冷靜，卻又那麼強勢……

“相信我好嗎？”

蘇林喃喃說道，然後，他將洛希又往下拉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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