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是這樣的！沈瀾看著虞朝暮的眼睛，她的眼睛裡，不該對他有警惕，甚至於，不該是現在這樣的一副景象。

他又朝著虞朝暮走近了兩步，看著她臉上的血汙，又看了看被她抱在懷裡的重寒煜，心中的嫉妒根本抑制不住。

虞朝暮突然祭出青焱，手中拿著劍，劍尖指著沈瀾，咳嗽了一聲，嚥下口裡的血腥味，冷聲道：

“你再往前走一步，死！”

沈瀾頓住了腳步，看著虞朝暮，他覺得她的臉雖然被血汙遮蓋著，但似夢似幻，讓他覺得十分熟悉，卻又不似他記憶中的那個人。

她的長相，不太像重潤雨了，有些像他的妻子，但又有些不像，介乎於重潤雨和他的妻子之間，恍若重新塑造了自己的面貌，有重潤雨的美，也有他妻子的張揚與明媚。

但這樣的張揚與明媚，卻也已經從他妻子的臉上，消失了很久。

他就這麼痴痴的看著她，彷彿在極力的想起她是誰一般。

過了好久，沈瀾問道：

“小雨？你是重潤雨嗎？”

虞朝暮單手舉著青焱，指著沈瀾不說話，她為什麼要告訴沈瀾她是，還是不是？她說是，能怎樣？她說不是，又能怎樣？

而虞朝暮的另一隻手，還抱著重寒煜的腦袋，他躺在地上，穿著她送給他的幻歌，他黑色的衣將她黑色的甲遮了一半，她的手指輕輕的在重寒煜的臉上颳著，衝沈瀾微微揚起下巴，冷聲道：

“現在我和你都受了傷，你佔不了什麼便宜，我也佔不了你什麼便宜，你自己看著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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