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燧並沒有理會辜雀的驚呼，直接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或許他不願再提此事，或許是不敢再提，也或許是他覺得自己說得已然夠多。

至少，他沒有向辜雀隱瞞韓秋。

可是辜雀並不明白，韓秋已經死了，靈魂湮滅於葬古世界，消散於寰宇，她怎麼可能自己推棺而出？怎麼可能遇到風燧？

在哪裡遇到的？韓秋為什麼去那裡，又為什麼救他？

莫非是韓秋還有記憶，所以選擇救他，但既然有記憶，韓秋為什麼會離開？

很多事情是說不通的，這片浩瀚而偉大的世界每一刻都在向辜雀展現著它的深邃。

修煉界是一片海，一片未知的大海，而辜雀就像是一條小魚，越往下游蕩壓力就越大，每一次都覺得快到盡頭，但卻永遠都見不到底。

五百年來成長了多少？

從當初雪域背棺青年，到現在的宇宙雄主，他到底有沒有觸及到這一片大海的底部？

辜雀並不願考慮這種問題，因為太遙遠，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過今天。

“我不會幫你，哪怕你對我很重要。”

血色眼球三天前的話像是仍在耳中，他說他也想求知，也想證明一些東西，這些東西甚至比他本身破解封印更加重要。

辜雀無法強求什麼，他也不認為血色眼球會告訴自己他到底想要證明什麼。

嘆了口氣，辜雀繼續朝前走著。

卡蘿琳讓他放手，是因為擔心他的安全，風燧讓他放手，意思是結局早已被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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