殞道的極致是萬法空相，抱元歸一，執心中一縷道念，忘卻萬法諸天。

這和諸天大空相境界當然不同，但卻是在往那個方向走，這是殞道的極致，是一切的雜念全部都收縮為一個點的結果。

數百個辜雀同時站在虛空之巔，四周之人已然驚得長大了嘴，連話都說不出來。

而虛空之上那些神秘的強者，也是眉頭緊皺，一臉驚異地朝辜雀看來。

雷鳴呆呆看著前方，不禁驚道：“這是什麼東西？”

數百個辜雀同時一笑，眼中都是茫茫的混沌，眼前的道紋變得愈發清晰，他像是看透了世界的本質。

一切都在被解構，他淡淡道：“你的實力，和巔峰時期的瑪姬差不多，和禪祖慧能菩薩也差不多，在我看來，不值得一提。”

他說話的同時，右手忽然朝下一劃，整片大地的規則都開始變化了起來，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斬斷，像是聽從了辜雀的號令，萬里荒原都開始傾斜了起來。

“快起身！”

“不好，逃！”

四周站在大地之上的眾人大吼出聲，一個個飛了起來，只因整個萬里大荒原都像是被斬斷了一般，百丈厚的地皮被莫名的力量掀起，緩緩朝上移動。

雷鳴連連退後，臉色劇變，卻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他朝天一看，只見虛空也開始下沉，開始收縮，錯亂之間，忽然龜裂開來。

“這不可能！”

冷霜忍不住大吼道：“不朽之下，怎麼可能破碎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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