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板黝黑,也是一身倭人的裝扮,衣衫襤褸的樣子,披頭散髮,臉上有些髒汙,因為過於消瘦,眼珠子突了出來,嘴角有裂痕,唇乾涸的好像龜裂的土地,尖叫道:“張公子,張公子……”
聲音疲憊而嘶啞,又帶著幾分熟悉的尖細。
張安世眯著眼睛細看,很努力地辨認著,卻久久也瞧不出是鄧健的樣子。
“是咱呀,是咱呀,您忘了,咱……”鄧健急於要辯解。
張安世聽到這一聲帶有鄧健特色的咱字,這才恍然:“你咋這個打扮?”
“沒衣穿。”鄧健道:“身上的衣衫,早被錘爛了,硬得跟石頭一樣,幸好回程的路上,遇到一艘小倭船,一看就是倭寇……於是順道剿了,便搶了他們的衣……”
鄧健又道:“那些沒了頭髮的,也是沒辦法,沒淡水梳洗,長在腦袋上,硬得可以做掃帚了,蝨子又多,實在受不了啊,便索性剃了。”
鄧健說罷,哇的一聲便哭了:“慘啊,慘啊,幾十個人……數月的時間,每日靠豬靴子和皮甲為食,剩下的米,捨不得吃……這一路,餓死的,還有……病死的,有七成之多,若不是遇到那些倭寇,只怕再也回不來了。”
鄧健邊說,邊嗚嗚地哭。
身後的人似也慘痛到了極點,亦隨之紛紛嚎啕大哭。
“到了市舶司,他們還不認咱,說咱們是倭寇,非要逮我們不可。我……我……”
張安世便問:“你的腰牌,還有文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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