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江南對著南歡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好像有幾股絲線纏繞上南歡的四肢，把南歡拉進了深沉的夢境。

“你要是有事，可以打我的電話”

“一起走吧？”

“怎麼？見到我很驚訝。”

“你看，彗星群”

……

無數熟悉的話語交織著在她腦海裡響起，組成了一片純白的倒影——那是她，又不是她。

那張臉的確是她的，但是這樣悲憫的眼神，她從來沒有見到過。

南歡下意識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了江南的眼睛。

每一個世界的影子都在她們對視的這個瞬間從江南的眼底滑過，南歡忍不住伸出手去觸控江南的眼睛：“你是江鶴還是他們？”

江南抓住南歡的手，把她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都不是，我只是他們的執念所形成的倒影。”

只是這一個世界，恰好輪到江鶴的倒影出來維護而已。

江南的眼底彷彿有蜜糖一般，把南歡的整個心神都吸了進去，讓她彷彿踩在雲端——雖然這片純白空間看起來的確像是天堂。

江南的聲音從南歡的耳邊響起，還帶著一點濡溼的觸感：“放輕鬆，我會讓你很快樂的。”無數份執念形成的愛慾，是剋制，也是放縱。

南歡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四肢軀幹的存在，也能夠感受到江南在自己的身體上四處遊走的手指，但就是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彷彿陷進了最為柔軟的雲朵當中被裹挾著身體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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