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喝口水。”山腳下，橫七八豎地躺著不少屍體，身上穿的衣裳都差不多，全是大周的軍人。

仗這種東西，在跟外人打，跟侵略者打，死了那叫犧牲，叫英雄。

可是因為一己私利跟自己人打，死了那就是死了。

就像是屁，放了臭一臭就沒了。

可憐的是普通士兵，造這些孽的是私慾膨脹的罪魁禍首。

張建業接過部下遞給他的水囊，仰起脖子往嘴裡猛灌，喝完了之後他將水壺扔給部下，抬手擦了擦唇邊的水漬，陰狠地看了眼幽州的方向。

“將軍，咱們現在該如何？”有人問。

張建業道：“進山。”他敗了，敗得一塌糊塗。

只要是失敗了，他便是一顆棄子，京城那邊一定會派人來殺他滅口。

好在，他在三年前開始籌劃此事的時候便已經著手準備退路，在深山建了一座山寨，將最喜歡的寵妾和兒子安置在那裡，還在那裡藏了些人手。

勝，他便為公候。

敗，他便為賊寇。

至於族人的死活……他一個過繼的兒子，與他何干？

“放心，進山之後也少不了你們的逍遙日子！不管是錢財糧食還是女人……山裡管夠！”

“嘿嘿，只要跟著將軍，咱們在哪兒都能活命！”

“就是，打家劫舍的日子過著還瀟灑些，沒了身上這層皮咱們也少了顧忌，屬下早就想嚐嚐大戶人家嬌養著的閨女的味道了，前不敢動心思……等成了山賊我可得多搶些姑娘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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