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老頭看了一眼寧止戈說道：“那你可還是太小瞧我了。”

“我給你說我生了十一個子女。

只是兒子死光了而已。

還有幾個女兒呢。”

“那你女兒呢？”

寧止戈問。

“不知道，很久都沒有見到過了，有的嫁到了內地去了，有的更是鳥無音訊了。”

老頭的眼睛之中看不出任何的悲傷和憂愁，眼睛之中的那股平淡，彷彿是將這整個世界都已經看淡了一樣的。

“我幾乎已經失去我的全部，但那些東西對我來說似乎也並不那麼的重要了。”

“你退下來來這裡隱居多久了？”

寧止戈問道。

“十七年！南牆南清剛剛出生的時候，我就抱著他們上了一條船，來到了這個地方。”

老頭的眼睛之中在微微閃爍著，說道：“我當時還有一個小女兒，在海上的時候走丟了。”

“也不能說是走丟了，走丟了那是在騙我自己的她還活著的，她或許早就已經被這大海給吞噬掉吧！”

“你以前是在那一帶混的？”

寧止戈繼續的問道。

“東南亞那一帶，不……只要是有大海的地方，就是我能夠達到的地方。”

老頭說：“我這輩子或許就是一個爛人，但是我這個爛人最後居然也活到了這把歲數了。”

“曾經那些站在我身邊的人，現在都已經死絕了，就剩下我一個了。”

“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我活著是孤獨了，但是誰有甘願去的死呢？”

“我不想活了，但是我也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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