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荷躲了下。

江昀崢頓住動作，看著她。

“我……我們……”她垂著眼不敢看他，怕看到他受傷或者難過或者失望的神情，“好像不應該……”

其實這樣說話，方荷自己都覺得很過分，更親密的都做過了，親一下怎麼了？可是她想提醒的是自己，不應該享受著對方女朋友的待遇，卻給不了他一個名分。

江昀崢輕輕嘆了口氣，拉起她的手：“看著我。”

睫毛顫了下，她慢慢抬頭：“對不起……”

“你永遠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他的眼睛專注地看著她，“我明白你現在想的是什麼，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江昀崢沉默兩秒才開口：“你喜歡我嗎？”

明明是個問句，卻像是一個祈求。

眼淚猝不及防湧上眼眶，方荷有點狼狽地扭頭，不想被他看到，可雙手還被他牢牢握著。

“我不在乎你願不願意我現在成為你的男朋友，無論你需要多久時間去考慮都可以。我可以等，哪怕我們就這樣一輩子也挺好的……真的。”

方荷忍不住抽泣出聲，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低著頭。

“當然，這些都要建立在你喜歡我的基礎上，假如有一天，你不願意我靠近你，不喜歡我了，我……”說到這裡，他哽住聲音，他真的沒想過這個假設。

“說不定，有天你會發現，我根本沒有你想的那麼好，到時候後悔的人，是你。”

聲音不大，還帶著鼻音，可他聽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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