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流浪獅子來說,落單就意味著危險,意味著死亡,但一直到躺倒在地,母親都沒有落單,因為安瀾實在沒法對它哀哀的呼喚無動於衷。
從進入這個世界開始,陪伴著她的是母親,保護著她的也是母親。獅子是有感情的,人更是有感情的,但凡還有一線希望,她都不希望母親因為被拋下而死去。
安瀾並不是唯一一個捨不得的。
至少黑耳朵和短尾都沒有半點離開的意思,馬赫蒂雄獅也沒有阻止它們投餵失去行走能力的成員。但日復一日地投餵著、清理著傷口,病痛還是讓母親消瘦了下去。
理智是一回事,情緒又是一回事。低落感太過強烈,以至於安瀾壓根就想不起什麼將來不將來的事了。
可是她不去想,這事卻自己有了戲劇性的發展。
那是母親受傷後的第十二天,獅群停留在水壩領地邊緣的一個高地上,撕扯著前一日獵到的黑斑羚。正當尼奧塔和蘇麗因為最後一塊肉而撕打起來時,遠處傳來了車聲。
趴在母親身邊的安瀾猛地坐直、豎起耳朵。
這聲音……很陌生。
她認得出製片人三輛車的聲音,也認得出大部分營地嚮導的車聲,卻從來沒聽過這一個引擎聲。如果說有什麼比陌生的車更讓人不安的事,她還聞到了藥劑的氣味。
麻醉槍?
安瀾像被蛇咬了腿一樣竄起來,來回走動著。她死死盯著車聲傳來的方向,直到它完全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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