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暥選這個座位,還有個用意。魏瑄的桌案和魏西陵的桌案本來就靠在一起,他坐那個位置,就像坐在兩人中間,左環右繞,這多熱鬧。他就喜歡跟人挨擠在一塊兒。
他原本都不指望能在這裡遇到魏西陵,這亂世裡,身如飄蓬,聚少離多,明早天一亮,艦船啟航,又是各奔南北,君向瀟湘我向秦。
蕭暥暗暗嘆了口氣,本想要今宵共一醉,結果這酒還被某人限制。
好在這裡是郡府,不是軍中,不禁酒。又逢小年,所以魏西陵網開一面,同意可以喝一壺酒。但也只限一壺,不得濫飲。
於是那麼多人一壺酒,片刻酒壺就見了底。
而且雖說是晚宴,席間也沒有什麼作樂的。句章郡是高嚴的轄區,不指望有漂亮姑娘撫琴唱歌了,別說歌舞,連吃飯聊天都一言難盡。
魏西陵話很少,高嚴一開口不是政務就是庶務,讓蕭暥覺得是在吃工作餐,至於劉武,他還是別開口得好。
而且大雍朝,士族講究食不語,邊吃菜邊說話會出事故。比如口中嚼著飯菜,說到什麼吃驚或好笑的地方,很容易噴人一臉。
所以士大夫宴談時,交談的雙方不能口含著飯菜說話以免失態。
當然更講究的如謝映之這樣的名士,用餐時以袖輕掩,頗為風雅,蕭暥見過幾次,賞心悅目。
所以今晚雖然說是晚宴,一點都不熱鬧。蕭暥原本以為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吹牛皮的歡樂氛圍半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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