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自己坐在桌前,一臉悽清。一個人,一把劍,一壺酒,卻連下酒的小菜都沒有準備。
這確實是那個剛剛以雷霆手腕除掉曹滿,剿滅王氏,驅逐北狄,在亂世中這一局殊死博弈中大獲全勝的人嗎?
冷酒入喉,卻熾烈地一路燒下去,彷彿把臟腑都點燃了,他皺了皺清雋的眉,胸口翻湧的隱痛在冷酒的催逼下逐漸清晰起來,他用棉帕掩著唇低低地咳,在帕子上一抹怵目的紅痕。
他的病好像更重了。
不知道為什麼,那種病中獨自一人捱過寒夜的孤獨和淒冷,讓蕭暥感同身受。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個雪夜。
他喝醉了,賴在魏西陵營帳裡不肯走,他說,不想一個人過除夕。
於是那一夜,他喝了三罈子酒,通宵大醉和魏西陵擠一張榻,還像只蟲子似的捲起被子。
但終究,多年以後,還是隻剩下他一個人。
原主從小流離,被魏淙撿回去,才算有了個家,過上了幾天安穩日子,然而他這個家很快就被亂世的洪流衝散了,捲走了。
難道是因此,他的將軍府才建造地像輾轉沙場間的一個臨時住所嗎?
他知道在這個亂世裡,親情,友情,什麼都不會長久。最後陪伴他的,只剩下一壺酒,一把劍。
不知道為什麼,夢中的孤獨和痛楚讓蕭暥感同身受。
好像每一寸疼痛都是從靈魂深處刺出來,讓他無可躲避,無處遁形,不禁疼得他渾身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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