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沉沉嘆息一聲,卻不辯解,揮手招來石桌石凳,擺上一壺茶,兩個青花瓷杯,坐了下來,倒上一杯,自斟自飲。
“怎麼,沒什麼想說的?”
白狼眼中迸出一道精光。
他和許易雖是初相識,但對此人觀感極好,有勇有謀,卻不失性情,將來必是人物。
可他萬萬沒想到,許易竟敢在他面前玩兩面三刀,這邊和他示好,一轉身,又和圖無名套近乎去了,此猶不可忍。
許易道,“白兄觀大王如何?”
這是他的慣用伎倆,一旦不好應對,先是故作深沉,爾後,再陡然將話題拉到萬里之外,為的就是為自己思考拖延時間。
他此番插過來,初衷正是為了謀算圖無名等邪魔,至於在金鵬妖王府謀個官職,不過是後來才有的想法。
既然要謀算圖無名等邪魔,不和這些人打交道,自然是不可能的,他還真沒想過白狼會如何作想。
豈料,白狼竟如此看中他,酒宴才結束,竟直接找上門來。
白狼在許易對面坐下,盯著許易道,“大王自是命世之才,當世豪傑,怎的,你對大王有看法?”
許易道,“自然不是,某問的不是大王的為人,而是白兄和圖無名之間的齟齬,大王如何作想。”他腦子好使,不過頃刻,便找到了切入點。
白狼沉吟之際,許易接道,“我不過是初來乍到之人,本來也沒多大野心,在此混個官身就是了,本來能結交白兄,我深感榮幸,亦以為白兄是大王第一信重之人,故而,在和圖無名發難之際,許某不避艱險,衝在最前。明明已經拿住了那圖無名的把柄,偏生大王卻引而不發,白兄以為我如何作想?何況,酒宴開時,白兄不發一言,便離開了,又何曾想過許某的茫然。還是那句話,許某到此就是謀個生路,無意為誰效死。既然白兄用不上許某,許某也無意得罪圖無名那樣簡在王心的大人物,除了賠罪道歉,忍辱含垢,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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