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而立嘖嘖道,“我說許兄今非昔比,許兄還故作矜持,看看吧,如今對標的已經是宮羽裳那等人物了,可憐似我之輩連想也不敢想。”
許易擺擺手,“行了,你我乃是故人,就不必虛禮了,不然可就沒完沒了了,閒話不提,我敬你一杯。”
石而立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和許易輕輕一碰,共飲而盡。
事到如今,兩人之間已沒什麼利益牽扯,閒談起來,已能各憑心意,石而立見聞廣博,許易見解獨到,一番閒談,竟頗為投機。
“不知許兄將來有何打算,宮賢之死,眾目睽睽,雖遠在北洲,但宮家當不會就此罷手,許兄回返西洲後,可想過要如何化解。還有那韓忠軍,出自堂堂碧遊學宮,也是極有根腳的,否則,以宮賢的高傲,絕不會同這韓忠軍稱兄道弟。”
石而立提出了個極為現實的問題。
許易道,“我是管殺不管埋,來尋你石兄,正是想問下這個問題如何處理。”
他殺宮賢、韓忠軍,完全是仇恨積累得太深,非殺不可。
退一萬步說,當時的情形,縱然他想和解,宮賢和韓忠軍也不一定想,一旦脫出入了西洲,這兩人必定還會報復。
既然左右都是這麼回事,索性殺了乾淨。
而且,以他對祖廷的官制的瞭解,那是個官僚程度達到相當程度的落後體制。
越是這種官僚氣深重的體制,對官員的特權和保護,便做得越好。
他相信,宮家和韓忠軍背後大人物的報復,多半是來自官面上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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