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城的商業街上人頭攢動，兩人站在紅綠燈路口前，看著90秒的紅色倒計時慢慢跳動。

他們相識不過一天，相互之間瞭解淺薄，只知道雙方的基本資訊，對於彼此所經歷的人生往事一概不知。

放在同性朋友之間，這正是感情迅速升溫的黃金時間，但是對於正處於曖昧期的男女卻是最尷尬的時候——貿然談及自己的事情，對方也許不想聽，冒昧問及對方的經歷，對方也許不想談。

“我選的課題案例是最近的推特收購案，我想以此為例，分析毒丸計劃的漏洞。林老師有什麼高見嗎？”

秋瑩側過頭看著林歲陽，率先打破沉默。

林歲陽沒有立即回答，等綠燈亮起，兩人一起邁步向前他才說：“唔，你想聽實話嗎？”

秋瑩點點頭：“嗯。”

林歲陽斟酌了一下用詞，說：“選題大膽新穎，但落腳點不怎麼高明。毒丸計劃自推出以來已經叄十多年了，研究它的人數不勝數，它的漏洞早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就算這次馬斯克的應對方案出其不意，但也僅僅為前人的研究成果添上一筆而已，你能做的不過是將他們整合起來，我覺得這毫無意義。”

“但是這項案例又很有意思，你猜它有沒有什麼獨特之處？”

“是因為馬斯克。”秋瑩很快反應過來。

“所以你知道該分析什麼了吧。”林歲陽讚許地看了她一眼，點到為止。

沒錯，這次案例之所以獨特，歸根究底不是因事，而是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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