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者直到這一刻，才又一次從左風所在的那片血色護罩上收回目光。與上一次因為龐林打擾不同，他這次是主動抬起頭，觀察起那位北州副統帥姬嬈。

其實若是明眼人，便會注意到自從發現月宗等人來到後，這位北州副統帥的表現可圈可點。對於最初時候言語間的試探，之後交涉中尺度的拿捏，以及最後那番慷慨激揚的話對身邊武者進行煽動，簡直就是一名優秀統帥的教科書。

從這一點上來看，姬嬈別說是作為一名北州副統帥，即便是作為北州的統帥。單純從其判斷和決策等方面的能力上來說，也絕對是夠資格的，但是作為統帥，光具備這些顯然是不夠的。

所以這位老者，雖然心中對姬嬈十分讚賞，可是殺心卻半點未減。也可以換一種說法，正因為姬嬈表現的優秀，老者就更要將其殺掉，不僅僅是為了剪除後患，更算是他的一種個人喜好吧。

畢竟碌碌無為者世上多如牛毛，尤其是在老者殷無流的眼中，殺掉那些庸人如同割草般無趣，反而是殺掉姬嬈這樣的人物，會更讓殷無流有種實實在在身處高位，掌控他人生死的快感。

其實殷無流就只注意到，左風身處的那處血色護罩十分奇特，卻絲毫沒有在意左風本人。畢竟那樣一名青年，在殷無流的想法中，與襁褓中的嬰兒沒有什麼區別。

他哪裡知道，在殷無流等人還沒有來到之前，左風就已經完全預測到眼前局面的發展。不僅知道殷無流等人，會選擇趕盡殺絕，而且早就估計到，不相干的葉家和南閣也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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