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惟一在隔天夜裡回到家中,客廳沒開燈,沙發處隱約亮著橙色光點,她聞到一股煙味,抬手開啟燈,沙發坐著的人影頓時清晰起來。
許懷信穿著再簡單不過的T恤運動褲,黑髮凌亂不已,額前碎髮遮蓋了眉眼,儘管如此仍遮不住眼瞼一片鴉黑,下巴及下頜冒出青灰的鬍渣,瞧著好不狼狽。
僅僅兩夜未見,仿若已隔滄海桑田,她的心中像是荒無人跡的一潭死水,經不起一點波瀾。
不過鮮少碰見許懷信不修邊幅的糟糕模樣,記得上一次是外婆去世,那天許惟一哭到昏天暗地,夜裡被噩夢驚醒,抱著小豬娃娃去找哥哥,卻發現他獨自坐在外婆院門的石椅子上抽菸,她走至跟前,伸手將他和他送的娃娃一起抱在懷裡,說哥哥不要傷心,外婆會變成天上的星星沒有離開我們。
往事不堪回首,一旦揭開,心口泛起被迫釋懷的酸澀。許惟一多想像以前那樣,衝過去抱緊他,最終遏制住強烈的渴望,只當視而不見。
許懷信像是沒聽見開門聲,也看不見驟亮的燈光,旁若無人地抽了幾口煙,等到她不吭不響地經過客廳往房間走去,低沉又沙啞地問:“這兩天去哪了?”
許惟一停頓腳步,回道:“在同學家。”
他又問:“哪個同學?”
她隨口答:“張曉楠。”
許懷信轉頭望向她,雙眼冰如寒潭,似要把她鑿出洞來:“我去她家找過,沒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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