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鴻玉習慣於辨認與她有關的一切聲音。說話時溫聲細語,關門時小心翼翼,收拾家務很麻利也很安靜,什麼都是輕輕的、溫溫柔柔的。
她走路的習慣很好,踩在木地板上也發不出什麼噪音。她的臥室離客廳更遠一些,當她準備回房時,他就躺在床上,抵著床板細細聽地面傳過來的振動。輕微的,舒緩的,不急不躁的。
靠近,遠去,門板合上,然後一切歸於沉默。
她總是路過他,不曾停留。
他的門從未上鎖,祈禱有一天她會停下腳步,敲響他的房門,以另一種身份互相問候。
風吹過,花草搖曳擦出窸窣的細響。石子路走到盡頭,跫音停頓,他站在亭臺中央,遲遲不敢回頭。
“鴻玉……”耳後傳來女人輕柔的嗓音,他喜歡聽她這樣叫他的名字,有種摸不清邊界的朦朧親暱感。現在聽到依舊會忍不住心跳加速,但覆蓋其上的是更多的焦慮與緊張。
她要是趕他走怎麼辦?他還不想離開她啊……
“我有些話想對你說……”榮笙本打算往前再走幾步,但當她抬起頭望見男人寬闊的背影——漸晚的天色裡,漸濃的暮色裡,筆挺的身姿就像是用柔和的筆法勾勒出硬朗線條,在印象派的綺麗裡形成最立體的視點,萬物都隱沒,只有他近乎強勢的佔據住自己全部視野。
她突然有些不敢再看。這個從小便與她相識的男人,往昔分別之後產生的疏離感被七十三天的朝夕相處瓦解成碎礫,取而代之的是自心底裡油然而生的安全感和歸屬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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