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鐵門被猛然拉開，沿著地面滑軌緩緩分離，露出食人怪物般的黑色巨口。

從卡維索那城一路走來，列娜聽到了太多關於虐殺的可怕事情。包括她在內所有的女人不由自主哭泣起來，卻毫無選擇，只能在皮鞭抽打與治維軍士兵的喝斥下緩緩前行，走進房間。

屋頂懸掛著很多蓮蓬頭，熱水噴出的時候伴隨著大量蒸汽。一絲不掛的女人們開始尖叫，齊刷刷抬頭盯著那些噴口。她們感受不到沐浴的快樂，只有無窮無盡的驚恐、絕望和淚水。

每個人都得到乾淨全新的衣服，伙食雖說是摻了很多木屑的黑麵包，配菜很少看到肉類，卻也還過得去。無論白天還是夜晚，管理營外面都有黑色巨狼在遊走，衝著關在鐵絲網和房間裡的奴隸狂吠。這些巨狼由巨人士兵牽著，他們手裡攥著皮鞭，肩膀上揹著款式古怪的火槍。他們並不負責監控，具體工作交給治維軍負責，只負責營地管理。

……

約克城行宮。

入夜，囚牛走進了天浩的工作室。

這裡已經用上了電燈。電力來源是附近的一座火電廠，可以確保包括約克城行宮在內的幾處重要機構供電。

正在批閱檔案的天浩放下筆，抬起頭：“有事嗎？”

“我想跟您談談。”囚牛穿著一套軍便服，神情有些猶豫。

天浩思維運轉速度很快，他笑了笑：“你剛從卡維索那城回來？”

囚牛點點頭。兩個月前，他被任命為教廷第二戰區最高軍法官，負責對整個戰區巡視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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