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傷過很多次,他上半身的傷痕數量比肌肉線條也不少,可這次的傷真的算不上什麼傷,衛藍的劍輕刺即出,力道把握之精準讓人不得不敬佩,真傷了也就罷了,裝傷對沈冷來說是很不舒服的一件事。
他不喜歡臥床不起,可陛下讓他臥床不起。
躺在床上看著外面蔚藍蔚藍的天空,他腦子裡想著的是衛藍那一劍。
精準。
如果一個人的劍足夠快,稱得上可怕,快且精準,那就不僅僅是可怕,精準兩個字指的不是朝著一個固定不動的靶子去刺劍,那樣的精準並沒有多大意義,實戰之中,沒有幾個人會站在那一動不動等你刺,便是尋常人也知道躲閃。
衛藍的劍精準,是因為他的頭腦極好,他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判斷出對手閃避的方向或是移動的距離,那把劍會提前一絲去那裡等著。
所以沈冷確信,他練劍的方式應該和茶爺相似。
咦?
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茶爺,這當然不是故意想茶爺的,只是順便。
沈冷一轉眼就忘了自己之前在想什麼,既然想到了茶爺那就好好想想......茶爺練劍的時候,會把一個只比劍寬度大一點點的圓環掛在繩子上,然後讓繩子擺動起來,在這種情況下千刺千中,能簡簡單單用可怕兩個字來形容嗎?
茶爺不只是刺圓環,也斬落葉。
落葉自然沒有什麼固定軌跡可言,每年秋葉黃,茶爺就會提著她的劍站在樹下等落葉,下來一片斬一片,最長的一次,她在樹下站了兩炷香的時間,沒有一片樹葉是完整落地的,直到沈冷在樹上踹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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