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血色的方天畫戟再次磕在荒劍上。

武小德化作一道殘影倒飛出去，狠狠撞在一具損壞的機動戰甲上，直接壓出了一個人形。

——又是擊飛效果！

武小德吐出一口血沫，目光盯在那男子的長戟上。

得想個法子繞過這柄長戟的擊飛能力，否則自己只有捱打的份兒。

男子也在看他。

“很奇怪。”

男子揮舞長戟，一步步走上前，“劍術和刀法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在無數次的戰鬥中，劍客身上逐漸會有壯烈不歸的氣勢，但你身上卻絲毫沒有。”

“我是速成。”武小德道。

“速成？”男子奇道。

“對啊，”武小德笑起來，“我倒也想學東西，甚至讀書的時候我一度很想學拳擊，學游泳，學自由搏擊，我甚至對吹笛子很感興趣，但我都沒有學。”

“為什麼？”

男子一邊問，一邊繼續走向他。

“因為我沒有錢。”武小德道。

他從殘破的機甲中站起身，提著荒劍，朝對方走去。

“那些都是很好很好的東西，但我沒有錢去學，也沒有人教，我只能只在街頭看一些老混混打架——他們倒是樂意在打架這件事上跟你聊多一點——只需要幾根菸就可以。”

“所以你只會街頭鬥毆。”男子道。

“我只會打架。”武小德承認道。

“這麼說，你連人都沒殺過？”男子以嘲諷的語氣說。

武小德目光垂下，輕聲道：

“須知在江湖上要謹言慎行，殺人這種事怎麼說得出口，我們從來不講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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