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手術室外走廊上響起匆忙的腳步聲，有醫生進去，護士出來。

“病人失血過多，有休克症狀……病人需要馬上輸血。”

“先生，請問哪位是病人家屬？這是手術同意書，麻煩儘快簽字。”

東方玉卿垂著的頭終於抬起，衣襟和袖子上佈滿了已經風乾的血跡，此刻看上去顯得觸目驚心。

他遲鈍地接過手術單，顫著拿過筆，卻不知道該在哪裡簽字。

“還是我來吧，我是病人的遠房親戚。”秦瓊的聲音從一旁響起。

只見東方玉卿的瞳孔猛然一縮，卻沒有看向秦瓊，心想著他也可能是隨口說的。

這麼多年的兄弟，他怎麼就不知道秦瓊跟蘇菲還有著這麼一層關係。

“嗯，麻煩快點。”護士依舊一臉雲淡風輕，畢竟經常見到生離死別的場景，似乎早已經麻木了。

秦瓊快速在指定位置上籤上“東方玉卿”的名諱，遞給了等在一旁的護士。

接下來就看到秦瓊順勢坐在了手術外的椅子上，拍拍東方玉卿的肩膀，“要不要先找個地方清洗一下，換件衣服再過來。”

東方玉卿低頭不語，半餉後才艱難地說了兩個字：“不用。”

搶救室外的燈一直亮著，看上去猩紅而刺目，無疑讓東方玉卿聯想起浴缸裡的血水。

這條走廊很安靜，似乎連兩個人呼吸的聲音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東方婉兒趕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四十分鐘後，上面搶救室的燈依舊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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