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莊思楠感激。

感激他在今天這種時候，替她媽媽把事情擺平。

感激他在這種時候，能夠給予她們母女倆尊重。

感激他，總是為她著想。

霍昀琛輕握著她的肩膀，“傻女人，我們是一家人，不必說謝。”

莊思楠點頭。

……

回到雍景府，霍昀琛很體貼的把空間留給她們母女倆，自己去了書房。

“媽，你怎麼哭了？應該高興的。”莊思楠見她坐在那裡，直掉眼淚，心疼不已。

蘇敏芝擦著淚水，露出一個笑容，“我就是高興的哭的。”

“你是不是還捨不得？”莊思楠拿紙巾輕擦著她臉上的淚，略有些擔心。

好不容易跳出了那個火坑，要是她捨不得，終究是個麻煩事。

蘇敏芝搖頭，“怎麼會？我只是感慨，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那樣的人，沒有什麼好留戀的。”莊思楠知道她是傳統的女性，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一旦結了婚，她就是奔著一輩子去的。

在秦家那麼多年，她把一個傳統的家庭主婦演繹的淋漓盡致。

她的觀念裡，女人就該以夫為天。

離婚了，就是一大罪過。

她能理解那個時候的人的思想，埋在骨子裡的，是難以拔出來的。

這需要一個過程。

蘇敏芝哽咽，努力扯出一個笑容，“夫妻十幾年，縱始生活裡有些不順心，但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沒有愛情，也有親情。”

“那你後悔了嗎？”莊思楠蹙眉。

“不後悔。”這三個字，倒是回答的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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