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攥緊了手中的羊毛布,“叭”地一聲,另一隻手按在涼州和雍州的位置:“有此方法,涼雍羌胡,豈不是隻能對我俯首帖耳?”
聲音裡有著抑制不住的激動。
黃舞蝶聽到這話,吃了一驚,轉過身,走到房門外左右看看,發現四周無人,這才放下心來。
關上房門返過身,對著魏延說道:“叔父何以說出此等話來?知道叔父為人的,只道叔父是心神激盪之下,歡喜於恢復漢室有望,這才口不擇言。但若有那險惡小人的,斷章取義,卻是以為叔父要心懷不軌。”
心下同時想道,這羊毛這事,不說那陽安關的馬將軍,就連馮郎君那般年紀,都知曉事關重大,只能交與丞相。沒曾想叔父卻是會有這般言語。若是被人聽了去,有心挑撥幾句,雖說那丞相公正嚴明,可是一個口出狂言之罪,只怕又是讓那些小人得了理由去誹謗。
想到這裡,黃舞蝶再看看魏延,哪知這位叔父卻是不以為意的神情,心裡不由地嘆氣,自己的話,叔父終究是難以聽得進去,如今大漢大小事皆由丞相作主,日後還是想法子勸叔父與丞相多些親近,也好能安心一些。
魏延自是不知曉黃舞蝶心裡在想什麼,聽到她的話後,果然如所料那般渾不在意地說道:“先帝駕崩時,大漢危如累卵,若是無我,只怕曹魏早已長驅直入。難不成那時還看不出我的忠心?別人不知,丞相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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