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偏移,日光沒有正午是那麼毒辣,兩人正沿著土路往河邊走。陳佳辰算算時間該補塗防曬霜了:“你要來一點防曬霜嗎?”她掏出小巧的瓶子往臉上擠,白白的乳液掛在臉龐,畫面有些怪異,周從嘉挪開目光:“用不著。”“哦,但是做好防曬才能保持美貌呢,你真不塗嘛。”陳佳辰把脖子塗勻,停下來塗短褲外的長腿。“我一個大男人整這些沒意義。”“誰說的,你長這麼帥,好好保養,當個小白臉,前途無量哇。”陳佳辰嘴上調侃,心裡卻咂摸著周從嘉的五官如果搭配白皙的面板會略顯陰柔,現在的膚色沖淡了桃花眼和微笑唇帶來的嫵媚感,野性又純真,正好踩中少女的審美點。周從嘉不知道怎麼接她的話,乾脆沉默了。
一路上陳佳辰嘰嘰喳喳,問這問那,大小姐第一次來農村,充滿了好奇和驚喜。周從嘉也是有問必答,很有耐心地講解路邊的農作物,談及自己的童年,言語中毫無生活的心酸,反而充滿自由自在的快樂,陳佳辰被這種情緒感染,竟不由自主地嫌棄自己的童年乏味可陳。
來鳳凰村前,陳佳辰對“窮”和“苦”的理解極其片面。她在京市也會接觸到窮苦人,但僅限於環衛工、收銀員、送水工等功能性人群,並沒有機會了解他們的生活,甚至長這麼大她連農民工都沒遇到過幾個,即使京市的高樓大廈全是由幾百萬的農民工建造。她讀各類文學名著,尤其偏愛細膩的感情糾葛,而關於宏大敘事的小說,陳佳辰是讀不進去的,即使讀過,也只知道個大致情節,並不會有動力深入地思考。文字對苦難的刻畫,在陳佳辰的理解裡,往往只是人物的一個屬性,她很能共情主人公悲慘的命運,但“悲慘”本身,她留意不到也想象不出。這種侷限性,敏銳如她,是能隱隱約約感知到的,但陳佳辰並不認同其歸結於“何不食肉糜”,她更傾向於認為自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浪漫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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