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師姐，大白天的，你幹嘛裝鬼嚇人呢？”凌靈柒沒好氣地看著面前的清冷美人。

鳳九月面無表情道：“我一直站在這，是你沒注意而已。”

“啊是嗎？我沒看見。”凌靈柒尷尬一笑，接而轉移話題，問鳳九月：“你是特意過來送我的嗎？”

鳳九月嗯了一聲，緊接著從懷裡取出一個白色的瓷瓶，遞到凌靈柒的面前。

凌靈柒雙手接過，又好奇地問：“這是什麼東西？”

鳳九月道：“這是治療凍瘡的上等膏藥。”

凌靈柒心頭一顫，頓時有些受寵若驚。

她都要離開鳳仙居了，鳳九月居然還惦記著她生凍瘡的這個事。

見人忽然看著手裡的東西發呆，鳳九月出聲提醒道：“記住，一日抹三次。”

“嗯。”凌靈柒心不在焉地答應。

不能被感動，不然死得更快。

凌靈柒抓緊手裡的白瓶，對鳳九月道了一聲謝謝後，頭也不回，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直到雙腳踏出院子的門檻後，她終於剋制不住自己，側身回眸。

卻發現白雪皚皚的鳳仙居已經沒了鳳九月的身影，心頭忽感一陣的空落。

“她走了嗎？”凌靈柒神色落寞地望著那片熟悉的雪地。

好不容易可以脫離鳳九月的掌控，她應該感到很高興才對，現在卻怎麼也笑不起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她還是做不到無視鳳九月對自己的特別關懷。

“罷了，順其自然吧！”凌靈柒再次打氣精神，瀟灑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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