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永泰帝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您怎麼知道的？”

“我又不是生在宮中的。”太后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自然是在宮外看見的。”

永泰帝結結巴巴地說道，“這是欺君！”

“傻兒子，什麼叫睜一眼，閉一隻眼，什麼叫不痴不聾不作家翁。”太后看著暴躁的他說道,“朝廷維持著體面，這日子湊合著過的。拆東牆，補西牆，哪個緊要，先辦哪個。”食指點點外面道，“就如哀家的孃家國公府,內裡什麼樣，你我還不清楚，散發著腐朽的衰敗的氣味兒。可人家還在極力的維持著體面,這不過壽，還大張旗鼓的吆喝呢！架子不倒，他就還能維持下去。”冷哼一聲道，“如果把那臉皮子給揭下來，什麼都沒了。”

“那娘既然厭惡他們，為何有時還見他們，給他們一個妄想。”永泰帝不解地看著她問道。

“你都說妄想了，那就是不可能實現的。”太后冷哼一聲道，“給他們一個念想，讓他們老實點兒不起么蛾子，大面上過的去。再說了，這外面他還是哀家的孃家，這一個孝道的帽子扣著，總歸要顧及點兒。”

“母后，還怕這個？”永泰帝驚訝地看著她說道。

“生在這天地間，沒那麼隨心所欲，不管不顧那不現實。”太后目光柔和地看著他說道，“你厭惡那些貪官汙吏,卻不能像百姓一樣，殺之而後快，都殺光了，這朝廷沒人可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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