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邊的頭髮軟軟的,香香的,不是頭髮上洗髮水的香味,是少女肉體的奶香味,淡淡地沁入心脾。
許弗言頭略歪,親到唇邊覆著稀疏劉海的額頭,“不是應該的嘛?”
像小時候親許陶然一樣無邪,像風把兩朵白蓮吹碰到一起般自然,月白風清,又有所不同,雨珠滑過荷葉,不留痕跡,總歸要搖曳晃盪一陣子,危險卻亭亭。
許陶然發現最近一跟她爸爸走得近,就很容易生出魂悸魄動的驚險感,還有隱秘飽滿的快樂。
她鬆開人,拿起許弗言放下的畫筆,趴在桌上,低頭在瓷碟里弄筆亂蘸,一聲不吭,就這麼待著。
其實她有很多話可以問,比如陪她出去畢業旅遊一個星期,他的值班調好沒有?是不是等他學生把參加比賽的畫稿交了就沒事了?
許弗言從小教她念過不少詩詞,這會兒許陶然忽然想起來歐陽修的那半首《南歌子》:
“弄筆偎人久,描花試手初。等閒妨了繡功夫,笑問雙鴛鴦字怎生書?”
她覺得那詞的女主人公很可愛,弄筆半天,裝模作樣地描花樣,其實心裡在琢磨著怎樣調戲丈夫,打定注意後,正正經經開口,“喂,鴛鴦兩個字,怎麼寫啊。”
許陶然把藤黃和花青胡攪成一團,明知碟裡花青多,藤黃少,調不翠,趁頭腦一熱,摶著筆想故意問她爸爸,“爸爸,這綠色,怎麼調啊?”
可對上許弗言甚有趣味地看她耍弄的閒閒目光,呼吸一滯,抿唇噤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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