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氏好像陷入了對往事的追憶中，接著又道：“咱老楊家那會子日子緊吧，孩子多，能幹活的壯勞力就那麼幾個。我記得有一回我身上生滿了瘡，你們爺送我去鎮上醫館治，把老四也帶去了。”

“那當口老四才兩三歲的樣子吧，我在醫館病床上躺著，跟你們爺說話，他坐在我床裡面，我只察覺到他悉悉索索的，還是後來你們爺說，四小子在吃啥啊？那嘴巴里咀吧咀吧的……”

“我扭頭一看，哎呀我滴娘嘞，這孩子竟然把我大腿外側那些瘡殼子全給剝了當零嘴吃了……”

“唔！”

“呃……”

屋裡人的臉色全變了，三丫頭捂著嘴巴差點暈過去，楊永青一陣風衝出了屋子。

很快，院子裡邊傳來昏天黑地的嘔吐聲。

屋子裡，楊華明自己也是乾嘔了好幾聲。

“娘，這麼噁心的事兒你能不說嗎？我自個都恨不得把自個的肚子給掏出來好好洗一洗……”

譚氏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你自個做過的事兒，有啥不能說的？”

“娘，我這剛醒過來，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呢，你就不能讓我好過一點嘛？”楊華明又問。

譚氏扯了扯嘴角：“你個沒良心的兔崽子，我這不是心疼你嘛，打小就沒吃過啥好東西，腸胃都給弄壞了，不然也不可能拉泡shi都暈過去……”

“好吧好吧，娘，你的關心兒子懂了，只求你別再說了，再說，我真的又要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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