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若晴這問,婦人的臉色頓時慘淡一片。
傷心,絕望,對未來的擔憂和彷徨,全都堆在了臉上。
使得這屋子裡的氣氛,都在突然間壓抑了下來,壓在兩個人的心口上,有點喘不過氣。
“酒鬼不止打大志,其他幾個孩子,都捱過他的打罵。”婦人低聲道。
“只是因為這幾日大志生病了,我偷偷花了十幾文錢給他買了一點藥吃著,”
“酒鬼曉得了,說我把他買酒的錢給糟蹋了,所以就越發的看大志不順眼……”婦人囁嚅著,一臉的惶惶然。
楊若晴道:“你那男人酒鬼,就是個渣渣。”
“像這樣的男人,你們這一幫子跟著他,是註定沒好日子過的。”她道。
婦人苦笑,“沒好日子過,又能咋樣呢?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就是命啊!”
楊若晴道:“你就沒想過擺脫他,自己帶著孩子們過日子?”
“守著一點田地,養點雞鴨豬啥的,狠熬幾年,等孩子們長大一些不就好了嗎?至於這般忍辱偷生?”她問。
婦人抬頭,看著楊若晴。
眼底,露出一絲微弱的光亮,但隨即就搖了搖頭。
“連飯都吃不飽,哪裡還有那個錢回老家去置辦田地呢?”她道。
“酒鬼家原本是有田地的,可是他酗酒,還賭博,氣死了他老子娘,打破了前面兩個媳婦,最後混不下去,賣了田地買了我和一條小漁船。”
“你先前看到的那條烏篷船,就是我們的全部家當。”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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