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的思緒被面前出現的一道遁光打斷了。遁光中正是那對姐妹。只是，此刻妹妹由姐姐攜著，身周還束縛著數十道從虛空中探出的銀色鎖鏈。

龍星兒眼中的驚愕一閃而逝，繼而轉為一絲豁然，又帶著某種憂慮，那意思像是說：你果然來了，但是，你不該來的。

龍月兒拉著龍星兒行至桌旁，又化出一柄藤椅，兩人分左右坐在牧天兩側。

龍月兒微笑開口，悠然道：“天哥，我們三個，好多年沒這樣聚在一起了……”

聽聞這一句開場白，牧天印證了自己剛剛的一個推斷。

對於這對姐妹的性格，自己是瞭解的。想憑藉剛剛的一番說辭——雖然那就是事實——是無法拉龍月兒回頭的。

因為，龍月兒也同樣瞭解自己。

她非常清楚的知道，三人之間的情愫是牢牢糾葛一起，解不開、剪不斷。所以，她要的不是自己的一個口頭的承諾，甚至就算自己現在說願意和她們姐妹重歸於好，攜手而去，她也不會相信。

她要的，是一種感覺。

是那種當年三人在一起時的感覺。

心路，比行路更加難以回頭。

當然，以她現在的修為，她可以選擇抹去自己和龍星兒的一段記憶，但她不會那麼做，不會自欺欺人。

她要的，就是要逆轉時空，阻止當初的那次決裂……

……

“天哥，這些年辛苦你了，小妹敬你一杯。”

龍星兒端起面前的酒杯，看向牧天。

牧天老臉一紅，道：“星兒，你別怪我。當初是我推薦你做天帝。而你的一片好心……”說著，他看向龍月兒，繼續道：“我和月兒辜負了……說到底，還是怨我！”說完，又看向龍月兒，笑道：“往事不堪回首，你我三人先喝了這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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