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馬小鳳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馬小龍和硃砂還在挑燈夜戰。

“9－9＝？”馬小龍隨口提問。

硃砂愣住了，減數最後等於零的等式，她平時沒留意過，畢竟老師出題一般都是7－2＝？、4－3＝？，最後的數字肯定在1到9之間，等於0的幾乎沒有，硃砂這上課基本不聽講的學渣，沒留心很正常。

見馬小龍臉色陰沉下來，硃砂小心翼翼的求證：“9減9等於……1？”

“……”馬小龍默默地從桌上果籃裡拿出9個紅棗，放在桌上，問道：“這是9個棗，你把它們都吃了，還剩什麼？”

“還剩一堆核。”

“(－＂－)……”馬小龍捂著臉：“我的錯，我不該出這麼難的題。”

“就是，你就不該出。”硃砂點點頭，很欣慰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

這是富婆不能得罪，這是富婆不能得罪，這是富婆不能得罪。

唸了三遍《富婆清心咒》，重新振作精神，道：“我換個說法，你碗裡有9個餃子，吃掉9個還剩幾個？”

“9個都吃了當然一點沒剩。”硃砂說道。

“對。”馬小龍連連點頭：“所以一點沒剩是幾？”

“嗯？”硃砂想了想，猶豫片刻，小聲道：“1？”

“……”

馬小龍捲起數學課本，照著她腦門就是一榔頭：“我叫你1！我叫你1！一個沒有你就1？我今天……我今天……”

馬小龍終於理解上輩子看影片裡那些輔導孩子作業的暴躁家長是什麼心情了，這是在用減壽為代價的偉大犧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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