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將我引到媽長居的房子。陰暗,隱蔽,上了許多道鎖。她曾被困在裡面,窗戶上嵌著細密刺人的鋼絲網。很久,翻出來一串沉甸甸的鑰匙,常年的鐵鏽氣,混著男人身上的汗熱味道。
我的骨頭在疼。
紅豔豔的疼。
皮好像癱在骨頭上。
醫生推開鐵門,濃稠的黴爛味撲來。牆上,凳子上,沒有一塊好皮。有些像是陳年失修掉的,上面長了一片青斑;有些是人為的,細長,用指甲划過去。
我看著房正中的床,單子被劃破,化成碎片布條。她這麼愛乾淨的人,卻睡著最黃最髒的床,連被褥都是溼潮的。
男人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話,說她不好管,說她瘋得厲害。我看了男人一眼,又抬頭看了看這個房。
沒有再說話。
醫生的臉色黯了黯,想將我拉出去,我任由他拽著我的手,看他使勁卻扯不動我。半晌他才敗下來,哀求著我:“蕭欠,你能不能別添亂了。”
我瞥了他一眼,終於開口說:“蕭衍在哪?”
“這些年他就讓我媽這樣活著麼?”
男人的臉色一片青灰。不敢說話。
我盯著他的眼睛,將頭側著,身體倚在門框上。他終於忍不住,小聲說:“兩天前就聯絡不上他。”
“到現在也沒有聯絡上。”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笑。我笑了出來,笑得連肋骨都抽疼,我問他:“蕭衍死了麼?”
把妻子送入精神病院,把兒子送進寄宿學校。他人好像死了,永遠不知道他在哪,永遠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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