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欠安靜地跟在我身後,我牽著他的手;他的手很軟,很修長,掌心帶著溼潤的熱氣。
我的手總是很涼,像冰似得怎麼也捂不熱。他在握上的那一瞬間就凝了凝眉,隨即將它扣緊。
“你怎麼這麼涼?”他這樣問我。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少年的觀察總是細微入至,藏在美麗皮囊下的短暫溫柔總是令人迷惑陶醉。我曾聽說蝴蝶食腐,依託在爛肉之上的存亡帶著某種動魄驚心的美麗。
他曾遇見過太多人,那些人就像是暴露在人間的腐肉——他們依偎在一起,糜爛的,荒唐的……
共生。
滅亡之際的人,將自己淹沒在無望的恐慌與悲哀裡,日復一日的消磨著,直至生命的盡頭。他們總會感慨人生太長,厭倦一眼望得到盡頭的孤苦,最後既沒有勇氣好好生,也沒有魄力當場死。
耗著,耗到有一天……擁有某個契機……
然後自以為壯烈的死去,痛斥這該死的一生。
真是一群自以為是的廢物。
我回頭,朝蕭欠笑了笑,緊了緊他的手,帶著他大步向前走。
——我與他們不一樣。
我就算死,也要自己選。
門被推開,狹隘閉塞的暗間內闖入日光,蕭衍顫顫巍巍地站在門外,凝望著我們兩個十指相扣的手。他太瘦了,似乎風一吹就要倒下,倒也沒說什麼,只是眼睛有些溼潤。
“你真的……說服他了。”蕭衍紅著眼,幾乎撐不住身體,胸腔起起伏伏,嗓音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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