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一個特別好的過去。但想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也有自己的道,我的痛苦或許也是微不足道的。
我曾與友人旅行,在某個南洋風餐館裡歇腳。那是一棟白房子,門廳嵌著綠邊框與玻璃窗,房頂鋪滿青瓦,欄杆由白色鏤空花磚砌成。
四周種滿綠植,芭蕉葉,散尾竹,不知名的藤蔓,上面生出紅橙相間的花。
那天我站在樓上,看著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沒由來的寒意遍佈我的四肢百骸。
那一刻,我覺得我好像個死人。
人活著,尚年輕,卻早已腐朽。
太陽之下,滿城骸骨。
今時今日,這種死屍般的錯覺重新蔓延在我身上;說不上來原因,彷彿一下子沒了活氣,我幾乎站不穩腳。心好像跌入了一個無底的空洞,一直在下墜,一直失重,彷彿步入魔怔。
我摟了摟蕭欠的肩膀,將重量全部轉接到他身上。他似乎是沒想到我會這樣親暱,有些木然,一貫冰涼的體溫騰昇出一些熱氣。
我們都沒有說話。
氣氛霎時凝結;屋內的黴氣,水汽,混著皮革味,還帶著星點未燻完的木香,混雜在一起,難以辨識。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直至蕭欠察覺到我情緒上的異樣,柔聲說了句:“先站起來好不好?”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恍然回神,看了他一會,將他稍稍推開:“我還好。”
“你不太好。”蕭欠終於站直,扣住我的手腕,“羅縛,你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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