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國君此來,可是有何吩咐?”謝安嚀了口茶水,輕笑著問道。
“說笑了。”
張碩擺了擺手,接著繼續說道:“安石請陳太宰轉告的諫言,孤都已經知曉了。孤從此前來,乃是專程為了登門道謝。”
“原來如此,這不過是鄙人得到的一些小道訊息。如若能對國君有所幫助,那自是一件幸事。”
看了看眼前似笑非笑,悠然自得的謝安。張碩深深看了他一眼,完全從他眼中看不出什麼端倪,便只能繼續道:“現今乾國正值百廢待興之際,各部門都缺少相應的人才,敢問謝家可有子弟願意在我乾國供職?”
“多謝國君抬愛,稍後在下便召集族中成員,看看他們是否有人有這個想法。”
見到張碩如此單刀直入,謝安眼中不由笑意更濃。看著謝安沒有馬上給出答案,而是給了模稜兩可的回覆,張碩並不意外。一時間,局面沉悶了起來。只有謝安和一旁那個邋遢青年,依舊旁若無人品茶。
就這麼僵持了小半個時辰後,看著依舊保持著一副雲淡風輕模樣的謝安。最終還是張碩先沉不住氣,敗下陣來。心知自己在心機上絕非謝安之敵的張碩,在心中暗歎和這種世家老妖交流,真夠費力的同時,索性開門見山道:“先生可有意在乾國出仕?若先生有意,孤自當掃榻相迎。”
“多謝國君抬愛,在下懶散慣了,不喜為朝政奔波。”
聽了謝安的話語,張碩只是默默點了點頭,他心知謝安口稱懶散是假,看不上當下的乾國是真:“哎,那真是孤的遺憾。既然先生無意,孤也不好強求。不過乾國依舊隨時歡迎先生,先生何時改變主意,孤必灑掃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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