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申回到自己的帳篷，在妻兒面前走來走去，心中卻是想著張睿的話。

“唉！”

張申坐在椅子上，右手搭在桌上，不停地嘆氣。

這實在是太難選了，選了，對不住妻兒，不選，眼睜睜看著父親與倆個弟弟去送死。

“夫君，從你進來就連連嘆氣，是發生了什麼事？”

一旁的葉凝霜見夫君皺著眉頭，哀聲嘆氣，起身走到他的身後，雙手搭在肩膀上，輕聲細語道。

張申轉身握住妻子的雙手，愧疚的看著她。

“霜兒，為夫對不住你和孩子。”

葉凝霜一頭霧水，她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霜兒，等會為夫讓人把你和孩子送回梓潼大伯家，以後你們娘倆相依為命。”

“夫君...你不要我和孩子了。”

葉凝霜紅著眼睛讓人心疼。

張申站起身輕輕抱住妻子，一字一句道：“為夫少年離家求學已是不孝，再眼看他們死在朝廷的大軍下，而我卻無動於衷，豈不是豬狗不如。”

“夫君...你...你...嗚嗚……”

葉凝霜明白了，他這是要陪著張睿一起死。

一想到這，她的心如刀割一搬，小臉緊緊貼著張申的胸口，眼淚嘩嘩的流下來。

張申摸著妻子漆黑的秀髮，一句話都沒說。

床上躺著的虎子這時也“哇哇”的大哭起來了。

葉凝霜聽到兒子的哭聲，從張申的懷裡走開，紅著眼睛抱起孩子。

看著他們母子，張申重重一聲嘆息，隨後轉身離開帳篷去找張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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