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蔣鈞棠的飛機落地，坐在車上，告訴司機回「桂園別墅」。助理在後視鏡看到老闆閉目養神，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把訊息告訴他。

“說。”男人早就發現他的欲言又止。

“向小姐今天下午回了趟向家，現在還沒回來。”

蔣鈞棠好一會沒說話。

“她下午在向家幹什麼了？”

“叫了搬家公司的車，目的地是市郊的小型民用倉庫。看樣子是從向家搬出來了。”

“嗯。”

說是向晚可以自由活動，其實她身邊一直有人跟著，一個是保護，一個也是監控。

“現在人在哪兒？”

助理查了下地圖，開口回道：“紅星路路口的便利店。”

蔣鈞棠伸手衝助理要平板電腦，上頭的畫面還算清晰，小姑娘坐在店門口的長凳上，手裡拿著麵包，正在喂一隻流浪小狗。

天已經完全暗下來，街上行人只有叄叄兩兩，她在初春的夜晚只穿了大衣，鼻頭都凍紅了，跟旁邊的小狗一個樣。

“去這裡。”

*

男人到便利店門口的時候，小姑娘手捧著關東煮，正自己吃一口，再喂蹲在她旁邊的狗狗一口。

頭頂的陰影落下來，向晚抬頭，看到一個星期沒見的男人正站在自己面前，忙吧嘴裡的丸子嚥下去。

“嗨～”她用手背擦了嘴：“你怎麼來了。”

蔣鈞棠用手抹掉姑娘唇邊的湯汁：“來接你回家。”

說完，看看她，又看看蹲在她身邊的狗。

這是一隻流浪狗，身上還算乾淨，也很親人，否則不會這麼乖的守在向晚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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