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軍衝在最前面的牛萬才止住了腳步,冷汗涔涔直下。
剛才一個鐵彈就擦著他耳朵過去了。
只差一點,他的都就給打碎了!
因為山道狹窄,如牛萬才這樣在剛才的炮擊中與死亡擦身而過的闖軍多達數百人。
至於真正被那五六十顆鐵彈打死打傷的人實際只有一百來人。
主要因為虎蹲炮是曲射的迫擊炮——如果剛才是直射的加農炮,如紅夷大炮或者弗朗機,那麼在山道這種地形中,五六十門炮一次打法至少會讓闖軍死傷兩三百人。
不過,剛才這輪炮擊的殺傷雖然不多,可嚇人啊。
牛萬才這種廝殺多年的將領都嚇住了,更別說普通闖軍將士了。
一時間,作為前鋒兩三千人都不禁止步。
牛萬才意識到明軍在前方佈置了幾十門火炮,當即舉起一隻手高喊道:“都別往前衝了!退!快給俺退!”
袁宗第等率領的這三萬闖軍作戰經驗豐富,在山道上衝鋒,自然不可能上萬人擠著一起向前衝,都是分成一個個千人隊往前衝。
在這條山道上,千人衝鋒就已經顯得擁擠了,人再多指揮讓己方調動困難。
因此,牛萬才這一番撤退倒沒有被後面的隊伍擋住。m.81book.com
只是他剛退到明軍陣地兩三百步外,李來亨就帶著隊伍過來了,皺著眉頭問:“明軍有很多火炮?”
牛萬才道:“可不是嘛,至少五十門!他孃的,俺老牛差點就見閻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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