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歲時我在春狩上獨殺了一頭獅子,正諫大夫說了句“魏王類先帝”,可是轉年,皇帝就把我流放到了涼州。”
他終於皺了皺眉:“君威難測……至少最初的時候,我不明白皇帝的用意。流放的宗親,一向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薛王,就是三皇子——你也許已經不記得了。皇帝名義上將他貶謫巴蜀,他才離開長安,便在驛站被逼自盡。”
綏綏倒吸一口涼氣。
他淡淡說了下去:“初到涼州的那幾年,我習慣了把阿孃的舊物放在枕下,才不至於一夕數驚。”
“我一直覺得,能有兩件舊物依傍,已經是難得的事……直到那些晚上。”
是那些被軟禁在魏王府的夜晚。李重駿沒有明說,綏綏卻聽懂了。他看向窗外:“你伏在我的懷裡囈語,我才忽然覺得後怕——從前在涼州的日日夜夜,那樣冷清,我究竟是怎樣捱過來的。”
綏綏疑惑道:“……囈語?”
李重駿無奈:“就是說夢話。”
綏綏驚了一驚:“啊?那我都說什麼了?”
李重駿仰唇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綏綏生怕流露了自己的心事,一下子紅了臉。她連忙追問,他卻再不肯說。
又有什麼好說呢?
她唸叨的不過是些瑣碎的事情,他的傷,他的藥;
生死剎那,一刻比一刻危險,可她惦記的,只是他的傷,他的藥。
綏綏見他不說話,又羞又惱,可他才把身世告訴她,聽上去那麼慘。尤其是他六歲的時候阿孃就死了,她也是六歲沒了娘,推己及人,她都不好意思生氣了,只好說:“那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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