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洗好了,就給姑娘送回去。”
“……”她才不要。
綏綏撇了撇嘴。
她吃完了那盞羊奶粥,趕緊逃出上房,溜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去,小玉正在日光的穿廊下曬粟米。
冬日的陽光照在院子裡,切過房簷,半明半暗。小玉棉襖穿得墩墩的,蹲在地上,緩緩抹開金黃的粟米堆,像流沙一樣。
這是個極尋常的冬天的早上。
昨晚的喘息,濁液,起伏,水聲,泥濘的池沼裡緊密相貼……荒唐得像是個夢。
李重駿那樣好面子的人,一定很後悔吧?也許他還會怪罪到她頭上,怨她不知好歹睡到他的床上,害得他一時情難自抑,做了對不起宜孃的事。
反正綏綏又有一個月沒見到他。
聽人說,他又忙起來了,也不知在忙什麼。
她的院子裡有一株梨樹,冬天的時候樹葉都落了,積滿了皚皚的白雪,天氣暖起來,雪也一點一點薄起來;終於,一場薄雨澆化了它,冰涼的水珠從房簷上溜溜滾下來,從樹枝上滾下來,積在青石板的溝槽裡,潺潺流淌了出去。
長安的信使又來了。
隨他一起來的,還有聖上安頓魏王回京的聖旨。
那是個微雨的清晨,綏綏撐油傘經過梨樹,看見枯枝間已經吐出鮮綠的嫩芽。
她知道,李重駿終究要回去。
她呢,也終究要離開。
而功成身退之前,她只需要再做一件事。
三月初四,李重駿在王府宴請賓客,既是辭行,也是答謝眾人在他病中的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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