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龍池不大，即使看不清方向，也很容易就找到了中心。

七座龍首雕像出現在眼前。

栩栩如生，彷彿活物，但越活靈活現，越是屈辱，龍首低伏，望向中間，眼中毫無神采，完全屈服了。

聽到周舒的描繪，相如緩緩道，“那中間的帝江族雕像，應該是沒有了吧？”

“沒有了。”

周舒點點頭，“不止這個，龍首裡沒有元氣靈氣吞吐，陣法也完全被破壞了。”

“也該是這樣了。”

相如微嘆口氣，眼中的一絲寂寥很快消散，“奇怪，沒有了元氣靈氣，也就是靈脈沒有了，為何這池水裡還有這麼多元氣本源之氣？”

周舒淡淡的道，“它們本就不是從這裡來的。”

相如疑道，“那從哪來，難道這裡還有別的靈脈？”

周舒緩聲道，“從修士那裡來。”

相如神色微怔，“那些變成了煉屍的修士？”

“那些修士身上除了一兩件法寶，其他什麼都沒有，這太不合常理，他們全都是天下聞名的大修士，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帶？靈石元石丹藥等等一切，修士們身上有用的東西，全都到了這裡，被邪魂融化，變成了池水的一部分，然後利用這池水，繼續引誘其他修士來，使得池水越來越濃郁，直到現在這樣。”

周舒點了點頭，“本來是猜測，但在池水裡待了這麼久，也能確定了，那些元氣本源之氣，雖然渾厚，但並不純粹，是慢慢融合在一起的，而不是天然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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