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杰在多內亞的首都一呆就是六個月。

頭一個月，他幾乎就在新興互聯公司的主辦公樓頂層，總經理辦公室度過的。

那裡是他睡覺的地方，亦是他工作的地方。

他的所謂工作，就是打電話。

給上頭打，給所有他認識的人打。

給上頭打，是彙報工作。

給他認識的人打，開口第一句：“想不想發財？”

電話很多，僅是給上頭打，一天就有十幾通。給認識的人打，一天足有上百通。

當然，僅有第一天是他打，之後每天都是接電話。

從睜開眼就是接電話，睡著了也不安生，還得接電話。

這些電話都是向他詢問情況的，各式各樣的問題，他都得一一回答。

兩部手機，一部對上頭的，一部對認識的，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充電中。

偶有閒睱，他就會站在大落地玻璃前，透過玻璃，用望遠鏡去看碼頭的情況。看有沒有船來，看有沒有船走。

之前數天，既沒有船來，亦沒有船走，碼頭上空空蕩蕩，碼頭工人懶散的躺在石墩上休息，抽菸，吹牛。

隨後來了一條船，載著日常生活用品而來，走的時候似乎是空手而還。

其實不是！

那天夜裡十點來鍾，有一隊人馬趁著夜色，悄悄溜下船，溜出碼頭，溜進了新興互聯。

李仁杰放下望遠鏡，回頭看了看滿桌的菜餚，吐出一句：“終於來了！”

來的是杜合泰的人，一隊人馬僅有杜合泰一人上了頂層，推開辦公室的門，與李仁杰對坐而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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