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鹿庭愣了好一會兒。

心裡在想些什麼，誰都不知道。

正常而言，以她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再主動跟韓烈閒聊的。

你韓大少那麼牛，對我愛搭不稀理的，那以後咱們之間就只有公事了。

真當本小姐沒脾氣啊？！

但那是正常發展，而現在是非正常態勢。

韓烈的表現，太令她好奇了。

席鹿庭不是沒有見過學霸，她的高中同學，就有考上清北復交的學霸。

但那完全是兩回事。

學霸考清北是應該的，學渣考人文同樣是應該的。

學渣考上人文之後突然變成學霸……

就很扯。

而且，那些一直是學霸的苦學士們，沒有一個人能夠像韓烈這樣複雜、立體、神秘。

席鹿庭心裡癢癢極了。

她反覆告誡自己：別上當！韓烈就是故意的，主動你就輸了！

然而，眼看著韓烈唰唰唰又做完兩頁習題，然後嘩啦啦一陣翻書，直接翻到100多頁去做λ-矩陣的練習，她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什麼原則不原則的，都讓讓！

本小姐就是要滿足好奇心！

“老師還沒講到那兒……”

韓烈頭都沒抬：“我不能自學嗎？”

“能到是能。”

席鹿庭的眼神有些微妙：“可是如果你有那種自學能力，那麼，到底是怎麼考到這兒來的？”

韓烈依然沒有抬頭。

“暑假突然開了竅、高考前和人打架住了院、其實我是個天才但是高中三年一直在外面混現在終於浪子回頭……

三種可能，你願意相信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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