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身邊的小男孩。

慧慧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也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的不妥，她忍不住垂下頭，“對不起，我……”

男人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彎下腰對小男孩溫柔道：“吃飽了嗎？”

小男孩提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爸爸，失……”

男人捂住他的嘴，剩下的話化作“支支吾吾”，他看了一眼門口，然後對小男孩道：“阿姨來了，跟阿姨回車上，爸爸一會兒到。”

小男孩聞言立刻跳下凳子，奶聲奶氣道：“好，爸爸快一點。”

男人笑了笑。

等到小男孩走了，慧慧才敢抬起頭，她抱歉道：“抱歉，我……”

她不知道該如何描述自己的抱歉，終是沒說出什麼。

男人看著她道，“即便是不想相親，也不要說這樣的話。”

慧慧看著他柔和的雙眼，剛剛的不安與緊張方才消散些許，她點點頭道：“嗯，謝謝你，林先生，但我說的是真的。”

男人怔了怔。

慧慧看著他臉上露出她熟悉的表情，“我先走了。”

她正欲起身，男人按住她的手，她如同被燙了一般，立刻收回手。

“不好意思，我無意的。”男人道歉。

“既然已經選擇回到正常的生活，就不要在把從前的事記在心上了。”他道。

慧慧看了他一眼，卻見他定定地看著她，說出的話語堅定而有力量。

慧慧沒想到是這樣的話，她的人生從來沒有為這樣的話做一個迴應，於是她沉默著，面上看起來似乎毫無波動，內心卻有浪千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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