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慧慧又一副要哭的模樣，她咬著自己的唇。

“我見過你身份證。”

慧慧忍不住掉了眼淚，剝了一顆蜜柑，拿出一瓣放在嘴裡，“很甜。”

她放下蜜柑，快步走過去抱住魏時移，將頭埋進他的胸前，小聲地抽泣。

魏時移抱住她，輕輕拍拍她的背。

慧慧沒有講，她已經好幾年沒有過生日了。

小時候家裡窮，女孩子都是不過生日的，只有年長的長輩過，生日當天的飯菜會比其他時候稍微豐盛一點點，其實也不過是多了幾個素菜罷了。

大山裡很難吃到肉，那裡道路不通，出去都很難。

後來跟著離開大山，她過得第一個生日卻讓她再也沒辦法正視這一天。

那天，她被迫成為一個女人。

那種感覺很可怕，是暗無天日，是逃無可逃。

S城明明是個很大的城市，可慧慧卻像進了一個死衚衕，在這樣的大城市裡卻找不到一塊可以容身的地方。

她最終還是回到了那個“毒窩”，她對自己說，他只是情難自禁，她也喜歡他的，做這樣的事情沒有什麼的。

也許他們以後還會結婚。

慧慧這樣想著，日子似乎沒有那麼難過了，直到慧慧懷了孕，那個男人便失蹤了。

她曾經有一段時間在想，是不是自己做得還不夠好，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後來在樊樓，看多了人間疾苦，她才終於明白，也許從來不是她不夠好，只是她運氣不好，從離開大山那天起，便一步比一步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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